鹿思思出电梯后刻意放缓脚步，等摄影和助理离得远了点，她轻声问范简。
“如果莫雅收钱的事情被公司知道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呀？”
范简想了想：“一般拿钱少的话可能会扣绩效或者记过，但像这次这么大一笔，被公司知道多半要被停职开除的。”
鹿思思有点惊讶，公司的惩罚比她想象中重很多。
她点头：“那你把转账记录，还有聊天记录的截屏整理好发我一份，这事先别给其他人知道了。”
范简意外道：“小祖宗，你该不会是想黑吃黑吧。”
鹿思思扶着他踮起脚尖，避免细长鞋跟陷入木板的细缝里：“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她只是在看见莫雅的瞬间，觉得这或许是个送莫雅离开的好办法。
身世相同，她不希望付寅最亲密的人以那么残忍的方式离开。
但黑吃黑这种高端操作，她感觉她也操作不起来。
范简又想到刚才鹿思思故意不接莫雅的话，问道：“思思，你好像不太喜欢莫雅？”
鹿思思眨眼，唉，果然一不注意情绪，就会暴露她的真实想法，看来还是得谨慎点。
“没有不喜欢，就是……”她脑里飘过付寅摆明要分清界限的态度，“拿钱不办事，我对他的业务能力很不满意！”
咳咳，她都想收回钱了。
摄像师踩点的花房采光很好，准备好了器材，鹿思思就配合地按照要求来回换姿势。
拍完第一组他惊喜道：“鹿姐，咱们合作这么长的时间，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对着镜头这么自信有feel，尤其是眼神表达的特别传神，我感觉自己在给国际巨星拍大片呢。”他激动的手抖。
以前每次被约来拍照他都胆战心惊，毕竟不是专业院校出身的人看镜头会不自觉的僵硬。
所以鹿思思每次看成片都会不满意，各种指着他脑袋骂。
合作几次过后，他感觉自己都快自闭了，他应该就是行业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