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要拍戏,早上不能起太晚,段琮之一般都选择早睡,但即便是这样,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困,打着哈欠去洗漱换衣服。

    洗手台很宽敞,但他们很少一起洗漱,这大概是一种从小养成的习惯,互相都留足了私人空间。

    段琮之洗漱完去换衣服,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镜子,视线就顿住了,腹肌轮廓淡了很多。

    秉着严谨的心态,他把灯开到最亮,低头看了一眼肚子,又上手捏了一下,好像,不是错觉。

    “秦恪——”

    秦恪快步走到更衣室,看到段琮之好好站在穿衣镜前,才放慢了脚步。段琮之一抬头就看见他下巴上还沾着一点白色的泡沫,脸上也还带着一点水渍。

    段琮之原本满脸忧愁,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心底有点软:“我没事。”

    秦恪却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走进来,问他:“怎么了?”

    段琮之撩起衣摆:“我好像长肉了。”

    其实不是长肉了,是肌肉退化了,段琮之最近体重勉强能维持原样,只是没有了原来的运动量,一天一天察觉到不到什么,今天骤然一看就发现,他的腹肌要离他而去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小肚子。

    秦恪也没有办法,只能为崽崽说句话:“他需要一点成长空间。”

    段琮之叹了口气,已经开始琢磨等崽崽不需要在他身上找成长空间的时候,他要怎么健身找回腹肌了。

    今天要拍一个“现场”的剧情,拍摄地点在一处居民楼,就是段琮之当初住过几天的那个金桂小区。

    这种老房子都是六层到顶,顶楼有个大平台,平顶上驾着不少太阳能热水器,周围没有什么栏杆,拍摄就是在这里。

    通过逼仄的楼道,走到顶之后,段琮之往外走了几步,他从来不恐高,跳伞蹦极他其实什么都玩过,但是今天站在顶层往下看,他却开始心慌眩晕。

    他走后退两步,退回到楼梯口,退到刚上楼的秦恪怀里,感觉腿有点软,唇色苍白地跟秦恪说:“崽崽好像恐高。”

    秦恪抱着他,轻轻顺他的背:“我在。”

    顶层很长,但是宽度有限,器材道具之类的放好之后导演就让不相关的人下楼去,这里要拍一个人轻生的戏,当然最后人是被救下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