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白晃晃的光束刺得她睁不开眼。

    一大一小两抹人影站在牛棚前,面向太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晨起的第一抹阳光。

    “猴子,咱家有田么?”

    “没有。”

    “分家时,咱家没分到田,总该有地吧?”

    没田没关系,只要有了地,也可以把地挖成田种稻子。

    “也没有,娘亲,我看你是真的把什么都忘记了,几房分家时,咱家只分到了一块地,两块田,爷爷奶奶说,我爹也就是他们的幺儿子身体差,染了怪疾,撑不了多久,分出去的家产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能便宜了你,还有我。”

    小明璃说得含蓄,事实上,那对老不死的当初分家时,背地里讲得可难听了。

    “那分到的田与地呢?”

    “地嘛,大姑家在种,两块田,一块被二伯娘家占了去,一块被大伯娘占了去。”

    霸占了她们家的房子也就算了,还霸占她们家的田地,记得明璃娃说过,刘麻子家对面那块儿荒地也是被恶妇占去的。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原主太太太窝囊了,明家人个个都欺负她们这对孤儿寡母啊!

    辛苦开出来的荒地也被人家抢了去。

    如果她不无意间魂穿占用这具身体,她不知道,这女人与这孩子能活到哪一天,恐怕分分种致命都有可能。

    她把牛儿牵到溪流边,让小明璃给牛儿洗澡,还用手指为牛儿梳理浑身乱糟糟的卷曲毛发,刘麻子邋遢,大公牛屁股全是干牛屎,被水一泡,牛屎黏成了一坨坨从牛屁股上掉落到河里。

    洗洗刷刷,洗洗刷刷。

    还摘了一堆的小花,穿成了一个大花环,将花环套挂在了牛脖子上。

    找来了一把生绣的剪子,一绺绺剪去洗干净的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