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够累?明明下棋的时候把我逼得浑身发抖。

    姜叶用一种“你们肯定发生了什么”的眼神看我,我微微偏过头,对上她的晶亮的眼睛,叹了口气,把手放到她发顶上:“什么都没发生,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宋大人他就是随便说说,毕竟嘴长在他身上,他胡说八道我也管不着。”

    “夫人说的可真过分啊,既如此,今晚就只能发生点什么,委屈夫人再累些,也好对得起我的‘胡说’。”

    他一边说着,一把伸过手,从姜叶那里将我拉了过去。我被他拉扯到怀里,手轻轻抵在他胸口,和他保持了点距离。

    “我看你是不懂胡说的意思。”我仰起脸,“说胡话哪用得着负责?说说便罢了,哪有你这样较真的?”

    他垂下眼睫,不理会我说的话,手指却缠上我的头发绕了几圈:“你就这样出门?”

    “大人,您刚下朝回来,还是赶紧回房歇息吧,到我这里来浪费您宝贵的时间。”

    我的意思很明确,我希望他不要管我。

    宋礼闻言,视线从我的头发丝上挪到了我这边,他看着我的眼睛,几秒后,稍微瞥了一眼我身后的姜叶,玩味的扬了一下眉毛,接着,朝我这里贴了过来。

    他停在距我不过厘米的位置,低着声音,说话像诱惑一样:

    “嗯,下朝之后我的确回了一趟房间,想瞧瞧躺在我床上睡着的夫人,谁知道人去床空,摸着很冷,我便不想躺了。”

    朝露那种特别清冷的味道混进宋礼特有的那股凛冽的香气里,明明闻起来是早上的感觉,但是他讲起话来却又像是危险的夜晚,站在两个极端里,一瞬间令人错乱。

    我望见他笑却冷淡的眼睛,回过神来:“烧块炭放在床上?”

    “……”

    他似乎不愉悦的直起身子,我后退一步,无意间好像看到姜叶在憋笑,我冲她比了个手势,但她的肩膀还在颤抖。

    “想要床暖和起来还有其他可取的办法,大人尽可吩咐下人去做,我真的有点事。”

    “你给我想,想不到可取的办法,我就烧块炭放在你的床上。”

    “……您怎么也会讲这么任性的话?好,汤婆子总可以吧?大人明明知道那是个玩笑,还同我计较。”

    “我同你计较,”宋礼把手背到身后:“是因为你明明听得懂我的意思,但你偏不顺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