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玉因为赶路的缘故,没有多带人手,更没有想到公主会“病”得如此厉害,在离开冼沔后便先带她到医馆。

    好在她如今乖得很,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带到医馆也没说什么。

    宋和玉看了眼乖乖让大夫看诊的庆宁公主,眉头微蹙,心想就是太乖了,像是灵魂早已Si去,只剩下一副勉强能够行动的躯T,Si气沉沉的,若是就这样带回去,不知陛下和娘娘该多心疼。

    “这位姑娘乃是心疾,思虑过多,忧思过度,我开几副安神药。不过还是要靠自己想通。”老大夫抚了抚胡须,摇摇头,“姑娘,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你还年轻,日子得往前看,往前过。”

    公主点了点头,“多谢。”

    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是想不通的。

    sE香味俱全的一盘盘菜端上桌,带着菜香的白雾袅袅飘散。

    宋和玉言简意赅,“吃。”

    嫌外面人多,太吵,他特意订了一个雅间,只有他们二人。

    庆宁公主动了几筷子,像是应付一般的吃了几口饭菜,可口的饭菜到她嘴里仿佛砂砾一般难以下咽,宋和玉看着便觉难受。

    “行了,先不吃了。”宋和玉将她手中筷子夺过放在一边。

    她仿佛觉得自己做错事情一般,低着头不敢看他,让宋和玉x中闷着的那口气憋疼的更厉害了。

    他一改一路上的恭敬,g脆道,“庆宁,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庆宁公主愣了愣,抬眸看他。

    这语气,这姿态,像极了他曾经做他们夫子时。

    他年轻,脾气差,但皇兄、皇姐……还有她,都很服气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确很有才华,头脑灵活,也可能是他这人天生就容易让人喜欢、敬仰。

    宋和玉舒了一口气,这会儿倒是有几分鲜活了。

    他似乎找到结症,也不像之前那般疏远恭敬了。

    “我们离冼沔不远,赶回去还来得及——虽然你夫子我是个文弱书生,但为了给我们庆宁出气,我还是可以拼一拼这把老骨头的,或许能和大将军打个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