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六扇门正厅。

    “什么?你说这字是我父亲所写?!简直是污蔑,我爹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可能帮着高贤礼做这些事!”庄敬还没跨进院门便远远地就听见沈知舟的咆哮声。

    荣岁意还没有恢复好,硬是要来六扇门谈事,此刻紧皱着眉头,被身上的伤折磨着,也使不上劲。

    “你先淡定,我还没说完呢。最近指挥使大人可有什么异常?”荣岁意并不是胡乱猜测,但也需要更多的信息来证实是否有理有据。

    “异常?”沈知舟摸着下巴,回想起来,“除了近日来身体不大好,经常往家里请太医以外,没什么不对劲。”

    庄敬走上前来,先是关心了下荣岁意的身体状况,然后坐下来问道:“这是又发现了什么?”

    荣岁意将沈知舟找到案卷一事与他细细道来:“高贤礼做事小心应该不会亲自写下这些如此明显的东西,又还是这么容易暴露的字迹。这案卷上还属有沈指挥使的名字,所以我怀疑这应该是他所写。”

    “不可能啊,我爹的字我虽然不熟悉,但也记得没有这么秀气。”沈知舟还是不太相信。

    “你想想,那模仿谢将军的信如此之像,不就说明书写者擅于模仿笔迹吗?”荣岁意想了想,眉梢上带了惊喜,“对了,你之前说你去找指挥使时他正在题字?那你可见到他写的什么?”

    “本官忙着找证据,哪有空去看什么字。”沈知舟双手抱胸,不屑地回答道。

    “……”荣岁意被他无用的自信给打败,“算了,那麻烦沈佥事再跑一趟,去找找为指挥使医治过的太医问问情况。”

    庄敬见她神采奕奕的样子,便知她心里有了详尽的推测。

    当初故意将荣岁意一同招进六扇门其实还存在一番试探的意图。毕竟此事微妙,老狐狸不得不防,揣测是否是荣尚书是敌是友,是不是得知少将军身份,故意将女儿安插在他身边。

    但几次办案下来,这大小姐还真没有传言中那样刁蛮无理,反而聪明伶俐,能力不错,是个办案的好苗子。

    荣岁意忽略掉旁边老狐狸那老父亲似的眼神,对荣年眨眨眼:“荣年,我要去见个人。”

    二人互换身份之后,荣岁意摆脱了身上伤痕的烦扰,前往道观。

    老道士正和阿轩收拾行头,像是准备离开。

    “大哥哥。”阿轩见到她,欢欢喜喜地跑过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