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身上的血来自哪里吗。”
“你不会闻不出来的，他们，可都是你的同类。”
在容顾淡漠得过分的目光中，亚塔一点点扬起了唇。
“在你昏迷的时间里，血族完全丧失了他们的领地，就像扑克被翻开那样，”
他张开的掌心在空中忽的翻转，微扬的尾音却硬生生让人感到一股冷意，“我们之间的身份，现在已经完全调转了哦。”
眼皮微抬，感受到下颚处不轻不重摩挲的力道，容顾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
亚塔喃喃重复，像是在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含义，随后愉悦而快意地微笑。
“你已经是我的了，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无法阻止的，不是吗。”
容顾的唇角噙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危险。”
他低低笑了一声：“我可不是金丝雀。当初养的时候，你就应该料到有一天会是这个后果。”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染血的外套，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亚塔笑吟吟地开口。
“差点忘了提醒你，当然，你肯定也已经感觉到了——血族亲王的法力被压制后，现在的你，可就只是一只普通的吸血鬼了。”
“吸血鬼需要至少三天一次进食，”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挑起容顾耳畔的一缕金发：“如果长时间不食用血液，它所带来的痛苦，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亚塔压低的嗓音咬着他的耳垂响起了：“不过——如果你肯多求我几声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让你稍稍好受一点。”
容顾无动于衷地望着他，意味不明地弯了弯唇角，语气温柔。
“别傻了，梦里什么都有。”
亚塔的眸色在那一瞬间骤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