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饶梨把洗好的衣服晾晒完,拿起拖把把地拖了一遍。从冰箱里拿出在邻居摊上买的苹果,洗了两个,放了一个在霍川浓书包上。

    浴室里,霍川浓手忙脚乱地关花洒,冷热水他妈不按常规出水,霍川浓感觉自己不停地在赤道与北极穿梭。

    胡乱冲完澡出来,霍川浓一脸衰样地站在浴室门口:“这花洒有毛病吧?”

    饶梨看着她,没说话,似乎是在判断霍川浓说的毛病出在哪。

    结论是他把头顶花洒跟手提式花洒同时打开了。

    饶梨慢慢地走过去,手指往上指了指,又点了点搁马桶上还在滴水的花洒,乌黑的瞳孔,在浴室昏暗的灯光下格外亮。

    霍川浓吐出口气,头后仰,唇角好笑地牵起:“施法啊?”

    “别、同时开。”饶梨说。

    “就是有毛病啊,这么不方便,你都没想过叫人来修吗?”

    饶梨说完看了他一眼,又不是不能用,若无其事地走进卧室,平静地提醒他:“打扫。”

    霍川浓:“……”

    学着她那样,把衣服洗了,住人家家里边总不能太过分,霍川浓简单打扫了下浴室,把地上水拖干。

    厨房的垃圾桶满了,霍川浓也不是个少爷养的,还是亲自把屋里的垃圾全提到外面倒了。

    巷子里有一把破长椅。

    霍川浓叼着烟没说话,蹦上去,蹲在椅子上,拿出火机一按,脑袋凑过去把烟点着。

    余光瞥到一个男生站在对面,能看见他从上到下穿的是校服。

    啧,初中生。

    霍川浓抬眸看了他一眼,捏出一根烟,缓慢开口:“给。”

    殷勋没接,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你是饶姐姐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