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容九可怜兮兮地发现自己失声了。

    记得昨晚师父带她去了一个叫醉颜居的地方,然后便有四名男子围着她坐下,一个陪聊,一个喂食,一个喂酒,一个给她捏肩,好不快活。

    接着她喝了一杯辣乎乎的液体,就脑袋一晕,眼前一黑,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夜半时分,生冷的风吹得她清醒过来后,自己不仅长了耳朵和尾巴,还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望月长啸。

    最重要的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待圆月多了怜悯之心沉落时,她的嗓子也跟着倒闭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容九只能将一切罪过留给自己。

    毕竟……她打不过缘迦,自然也无法怪罪于他。

    于是一大清早,容九顶着两个斗大的黑眼圈还是熬了粥,敲开缘迦的房门。

    她出声不了,只能轻叩门面发出声响,以告诉屋主有人来了。这是出于尊重和礼貌。

    然而做到这点的也只有容九了。

    若是换作缘迦,从来都是一声不响就出现在徒弟的床上吓人,或者直接推开徒弟的屋内。

    “敲门”二字,这位师父应该是从未见过的。

    缘迦屋内没有回应,容九却不觉奇怪,要是对方出了声,才是真真一件怪事了。

    在一起生活了百年,她对于自己师父的脾性喜好算是都摸了个清楚。

    睡觉,是缘迦的第一大乐事。

    按照正主的说法是,除了神界的堕天和那个老不死的九渊之外,已无他战不胜之物,且其余事情对于他来说又没有任何难度。神生是如此的冗长,如果不花时间睡觉,还能花时间干嘛,学人类摆地摊吗?

    以上是容九问缘迦为何痴迷睡觉后得到的回答。

    而容九由此推断,睡觉除了能养精蓄锐外,还能把神睡出自恋来。

    她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缘迦多半还在呼呼大睡。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进去,出乎意料之外,眼前竟出现了一幕她从未见过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