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又在床上躺了几日。

    并且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有朝一日,去镇子上一趟,买一捆……厕纸。

    是的,她已经堕落到了‘以买一卷卫生纸为人生目标’的地步了!

    没办法,主要这个村落里太穷了,谁会上这儿来卖厕纸呀?他们都用土坷垃!

    总不能去村里唯一用的起厕纸的朱财主家里借吧!

    不过唯一欣慰点的是,这几天她跟孙氏母女俩一块纳鞋底聊天时得知,现在这个世道还是比较清明的。她们家租种的是朱财主的地,是租赁关系而非主仆关系!朱财主祖上出过大官,置办的家业算是福荫了子孙后代几辈子。但县老爷那里有明文规定,私田收租多少,都是有定数的,朝廷也在施行仁政,恩养百姓。倒不会出那‘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悲惨一幕。

    冲这一点,苏诗也就不那么憎恨那个狗神仙了,毕竟人家还是没有把她丢到兵荒马乱或日本鬼子进村的农村的。

    但她必须也得支楞起来了。

    尽快搞点副业创收,光种地可不行,来钱太慢了。她爹娘种了一辈子地,就盖了这几间土坯屋子。晚上睡觉都能听见耗子洞里开大会!

    她得富起来,住上大瓦房,用的起厕纸,也不用跟猪毗邻了。

    唉!想想原身也怪可怜的,别看她也取了个诗情画意的名字,但活的却一点也不诗情画意!

    只知道干活!

    在家帮她娘干家务活,去田里帮她爹干农活,连趟远门都没出过,见识是半点都没有!

    “诗丫头呀,你那两针攮完了没有?完事了去喂喂猪吧!你没听见那猪都饿得嗷嗷叫啦!”孙氏坐在小板凳上择韭菜,准备晚上蒸大包子吃。

    她这闺女自从大病了一场之后,越发的懒散了,眼里也没活,好不容易干点活,还专挑轻省的!她要再不开口支使她干,估计那头母猪叫破了嗓子,她也听不到!

    苏诗:喂、猪?!

    诚然,自己帮家里干点活也是应该的,况且在现代时她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家常的洗衣做饭还是不在话下的。

    可这喂猪嘛……

    苏诗搜肠刮肚使劲转了转脑子,好不容易记起了一些以前喂猪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