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苏诗揉着纤腰,站在柜台里拨拉算盘,左右手还时不时地虚握成拳,拍打拍打自己酸痛的肩背。

    有那会看眼色的伙计,忍不住的就上来嘴儿甜的奉承两句:‘东家真是好福气哪,娶了您这么一位又端庄贤淑又精明强干的太太呢!’

    苏诗笑笑不语。

    其实这些世态人情,也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倘若能得了大东家的眼,在管事儿的二哥那里,他们也就更吃的开一些嘛!

    苏诗这几年在市面上摸爬滚打的,早就对此熟稔于心,逢场客气的一笑,既不尴尬,也不应承。

    伙计得了东家的这一个‘笑模样’,也就开心地拎着水壶自去忙了。

    苏诗见没有人注意她了,再次以拳抵腰地揉了揉。

    酸痛,浑身乏力的那种!

    昨晚的那只小瓷器,严越非让她攥在手里仔细看着,他在后面抱着她来,羞的她是满面通红。

    婆婆娘像是讨好她儿子高兴似的,双生宝宝过了百日后,她就总是找些个由头抱到她屋里去睡,给夫妻俩腾出一些独处的时间来。

    不过严越很是疼惜她呀,刚开始的俩月都不敢太过了。现在,开了春儿,野猫都夜半屋顶‘喵喵喵’了,那狗男人,也就开始放肆起来了。

    昨晚他就非要让她背着他,也不知道是发了哪门子的酒疯儿,也不想想,她娇小孱弱的身躯哪里能背的动他呀!

    可让他给折腾的不轻快呢!

    临睡着的时候,苏诗都是晕晕乎乎的了,大脑皮层的过度兴奋,反倒是让她踏踏实实的睡了个顶天明的大饱觉。

    怪不得都说呢,老男人技术好!

    苏诗嗤嗤地想,还下意识地掩了掩发烧的粉脸。

    茶楼里的生意,一如往常。很多都是熟悉的老客,除了楼上包厢大部分都是定好了用来会友的谈事儿的,其他一楼的雅间,尤其是大厅的堂桌上,多半都是些恨不得天天来打卡聊天的老茶客。

    像是十里巷街衢上的一些大小老板、掌柜,只要是家里有给看铺子的,好多都闲散地泡在茶楼里,听听大戏,论论时事。解闷儿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离着自家的铺子近,万一有个什么急事,伙计跑来一找,准能找着。

    而且,大家伙在一块,这么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聊着,说不定彼此的不经意间,还就能促成了桩生意,打开一方的关系门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