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叠的纱帘坠了下来,缀着的珠玉叮哐作响,落开一片清冷的音。

    那细响沙沙蔓开,隐没了细微的喘息,藏住了两个旖旎交叠的身影。

    惊刃被压在座位上,脊背下抵着软垫,被迫微弓起身子,半仰起头来。

    束腰衣带簇簇坠地,被颠簸车厢震去角落,一双手覆在腰际,将衣物向上缓缓推去。

    柳染堤的手没有一丝薄茧,生养得极好,磨至底端的指甲似枚枚淡粉的玉,贴着辄过肌肤时,便会激起一阵不可抑的战栗。

    不像是拿过刀、杀过人的手,更像是锦衣玉食中养大的,持着秀气折扇的手。

    惊刃胡思乱想着,未曾注意衣衫已经被推至x前,匀称肌骨坦露而出,小腹更是随着呼x1而微微收紧,衬得骨骼纤长。

    手心贴着细瘦腰际,指腹柔软,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细细抚m0着她。

    惊刃颤了颤,下意识收拢着身子,腰际一折,半软在了坐塌之中。

    她腰身极细,却没有弱柳扶风般的娇弱,线条流畅紧绷,蕴着薄茧成蝶般的力量。

    指尖顺着胯骨向上,触上那算不得多柔软的腹部,即若即离,温柔仔细,像是在抚m0着一件JiNg巧脆弱的瓷器。

    ……瓷器?

    混沌的意识忽然清醒了些,惊刃自嘲地笑了笑,心道自己怎会生出如此想法。

    瓷器美丽却也脆弱,应该被悉心放置于层叠软垫之中,千般小心、万般迁就的照顾着。

    说实话,惊刃不太懂。

    自己这身子细瘦又苍白,伤痕遍布,皮r0U粗糙、骨骼分明,触着像是块y石。

    这样一个破败、残损的物件,惊刃想不出她为什么会如此温柔,如此仔细——

    抵在腿间的膝盖一顶,收着的力道撞上软r0U,惊刃猛地回神,便听见有人附在耳边,道:“想什么呢?”

    她抬眼去望,柳染堤盈盈地笑了下,俯下些许身子,嗓音轻似呢喃:“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