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半坠未坠,露出大片冷白肌骨,而那纤长的锁骨下,被生生挖去了一块皮r0U。

    那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连膏药都没抹,不止往外渗着血丝,深可见骨。

    天下第一顿了顿,叹息般说了句:“这又是何苦。”

    暗卫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认了主的暗卫,都会在身T某处烙下家徽。

    说好听些,就是个忠诚于主子的象征;说不好听些,就是拴着狗的环子,万一哪天Si了还能认个尸。

    天下第一原本只是猜测,却不曾想到,惊刃b她预料的更为狠绝。

    明知家主是送她来寻Si,惊刃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甚至不惜将烙印剜去,生怕自己失手连累了主子。

    “哐当”一声,天下第一将匕首扔了,她松开惊刃,犹自直起身来。

    “算了,”她淡声道,尾音慵懒,“小小年纪,懒得杀你。”

    黑靴踩着地面,她将被割开道口子的幂篱拾起,随意拍了下上面的尘灰。

    一阵狂风涌来;

    沙尘飞溅,黑纱四涌。

    那人立在悬崖之上,身形被g勒的异常清晰,神sE冷峭,好似一只孤寂寥落的雁。

    似乎在下一刻,便会展翅飞往天际,消逝在辽阔苍穹中。

    天下第一甩了甩幂篱,随手将其戴回头顶,细白手背掀起黑纱,不知怎么地,向背后瞥了眼。

    惊刃没有追上来,她依旧躺在原来位置,衣衫半敞着,x膛缓缓起伏。

    她皮肤苍白的没有血sE,鼻尖染上一点零星的红,眼睛半睁,安静地望着天空。

    ……有些不太对劲。

    天下第一蹙了眉,快步走回来,在惊刃身旁半蹲下,伸手去碰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