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方便考虑,拍卖楼的仓库便在不远处的地下,而从拍卖楼走有直接前往那里的通道。

    谢长舒拉着人,很快便根据自己写过的内容找到入口处。对方暂时预料不到他这个知晓一切的存在,是以这一路他们还没看到什么人阻拦。

    贺君辞一路无话,满脑子都是谢长舒的那句“长大后在一起。”他随人窜在蜿蜒曲折的地道中,又听得人找了话聊:“这背后势力之所以唤‘银笼’,是因其所有拍品都放置在银色笼子里,也不知其主是谁,这般恶趣味。”

    可贺君辞哪里在意这事,发现前方有火光靠近,便直接抱着人挤到暗处。

    巡逻的人在前面的拐角走向另一边,丝毫没有发现有人闯入。待脚步声远去后,谢长舒戳了戳身前人叫他可以放开了,却反而被人愈发抵在了潮湿的壁上。

    贺君辞逼问:“何时才算长大?”

    未想这人还在纠结那话。谢长舒按了按额角,无奈道:“二十及冠,你连十八都还差两个月。”

    贺君辞低下头,仍旧困惑,“弟子还是不明白,这跟师尊同我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是本尊一想到你还这样小,良心不安,且换频还没消息呢。”谢长舒边这样想着边看向出口处微弱的光。有些事贺君辞也会执着,就像现在,对方不得到个合理的解释是不会罢休了。

    须臾后,谢长舒正准备说想好的说辞,突然就蹭到对方的大腿内侧。他赶忙闭上眼往后靠去,但脖颈还是上了红。所幸此刻光线暗淡,贺君辞没有发现。

    谢长舒猛然想起系统同他说的“资本”,不由抿紧了唇线,好半晌才呼出口气。

    他认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柔下声说:“君辞,你且放开为师,为师又不会跑。”

    贺君辞听得这语气中的微颤,忙退开,“抱歉,冲撞师尊了。”

    谢长舒能看出对方的不安。他缓缓伸手扶上对方的掌心,认真地道:“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但永远在一起要考虑很多。怎么告诉山派,怎么面对世俗的眼光在大庭广众下牵手。”

    他站直了身,慢慢走近,“每天变副模样找为师,那叫偷情,为师是想你光明正大地在我旁边。”言毕,他鼓足勇气探出头,在人颊上轻落一吻。

    唇瓣很柔软,停留了几瞬就羞涩地撤开了,没有花样,却让人失了心神。

    待贺君辞缓过劲来,就只见一个还十分难为情的背影,每一处都透着紧张。他心花怒放地碰了碰脸上的温热,忍下回吻的冲动走近。

    谢长舒察觉人移动,忙迅速稳住心头乱撞的小鹿,说:“好啦,我们得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