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颤抖着身体跪在庭院之中,侍卫仆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看向他的眼神都十分不满。

    但容青顾不上周围人的感受。

    他感到害怕,不是害怕必定到来的惩罚。

    而是害怕会害死萧若因。

    他睡过去了,萧若因怎么喊都喊不醒他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他怎么可以真的睡过去?

    容青为奴时的规矩一直是极好的,可是到了萧若因这里,他却敢偷懒。

    他真心诚意地觉得自己该打。

    庭院深深,容青垂着头,高高举起藤条,被冷汗浸湿的衣衫被风干,他如一颗石头一般跪在庭院中,一动不动。

    等到萧若华腾出手来,容青已经跪到了傍晚。

    高举起藤条的手正打着颤,一双靴子渐渐映入容青的眼帘。

    萧若华眉目森冷,拿起了容青高举的藤条,用藤条的一端挑起了他的脸。

    “容青,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容青苦笑:“无话可说,是奴睡得沉了。”

    那一个奴的自称烫的萧若华差点没抓紧藤条。

    他眉眼沉了沉:“这就是你的手段,做错事之后装可怜?”

    容青朝着他俯下身体,几乎哭出来:“奴不敢,奴犯了大错,求大公子惩罚。”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内心都认定他是个喜欢逃避罪责的人。

    可容青自己心中有一杆尺,判断着自己究竟有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