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司元曦清洗干净之后，月衍磕磕巴巴用灵力捏了个冰雕小童出来，给司元曦穿衣。
衣服自然是月衍的，没人会专门为这个送来的小奴隶准备衣服。月衍的衣服几乎全部都是不同样式的银白色，冰雕小童尽职尽责地为司元曦服务，冰做的手臂在碰到司元曦的身体时悄然融化。
月衍没有看到，他正背过身去，看天上逐渐形成的圆月。
直到司元曦过来牵住他的手他才把视线转移，冰雕小童已经化成了一滩水渍，在光滑无暇的地面上格外显眼。
月衍眉头微皱，灵力形成的冰雕这么不耐用的吗？竟然还会随时融化？他立刻施了一道净化术，将地面清洁成之前光可照人的样子。
司元曦将月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晃了晃月衍的手。
“嗯？”看着司元曦眼睛里的迷惑，他有些无奈。其实他并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但是是他先碰司元曦的，现在再开口，总感觉有点反复无常，何况这还是个小傻狗。
“我喜欢干净的东西。”他压下心中的异样感，“刚才那个小冰人化了，地面就脏了。”
“我没有生气。”他大概知道司元曦想表达的意思。
司元曦果然又从小狗狗担忧的眼神转变成了小狗狗开心的表情。
“你的……名字……”问题解决，司元曦问出了他内心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月衍给了他一个名字，他也想知道月衍的姓名。
“我叫月衍。”月衍指着窗外的月亮说，“月就是那个月亮的月。”
月衍……司元曦心中不断默念。
天上月亮的弧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着，月衍看着那月，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月衍计算着，十秒之后，月亮将变成完全的满月。他绷着呼吸，等待着内心无名不安的验证。
时间到了！满月到来，一道灵光电光火石闪过月衍的脑海，于此同时，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像是在被高温灼烧。
最可怕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且某种在他脑海里不断回荡的声音，不停流转的文字，不休播放的场景。
有什么力量在催促着他将司元曦关入暗无天日的禁室，在催促着他去折磨司元曦，在催促着司元曦的……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