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柳凤年的福,陈柔一家这个年过得还算富足平顺,两场春雨过后,陈柔开学了。

    这回有大河石头两个孩子带陈康玩,又有村长老婆和姑婆顺便照看,出发时她很安心。书包里除了学费,还放了一条手打的蓝sE围巾和手套,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柳凤年,陈柔不禁加快了脚步。

    新年新气象,镇派出所忙得人仰马翻,陈柔往大厅看了一圈,没看见柳凤年,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训完人正往外走,她踌躇着开口:“请问,柳凤年在吗?”

    那人本就烦躁,闻言YyAn怪气:“他不在,调去县公安局了!不愧是燕城来的公子哥,才毕业多久啊,回家过个年就高升了,厉害啊。哪像我们这些泥腿子,兢兢业业十来年,到头来上头连你姓啥都不知道!”

    “老郭,赶紧闭嘴吧。”经常调侃柳凤年的年轻警察对陈柔低声道:“以后没事的话别来了,他已经走了,没跟任何人说,亏我还以为和他算是朋友呢……”

    陈柔失魂落魄地离开派出所,一路上回想着柳凤年说过的话。

    他问她想要什么,过年回来给她带,至少那个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被调走的事。可也不一定,或许他只是捉弄她,如果她当时真的开口要什么,他就要反过来嘲笑她痴心妄想了。不,柳凤年不是这种人,他那样好……可,他为什么不早点被调走呢?在她难以自拔地陷进去后,他却被调到了八十里外的县城,往返公交四个小时,车费七块,她就算想去找他,也无能为力了。

    陈柔陷入长久的失落。既不想学习也没有食yu,刚想振作JiNg神做会练习,却怎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柳凤年的言语和微笑,时不时闯入她的脑海。对柳凤年的不告而别,她时而生闷气,哪怕写封信呢?可见是根本不在乎她;时而又觉得他对她那么好,是不是在县城遇到难事了?忙得暂时想不到她。

    室友热烈讨论男港星,问她的看法,她点头附和,内心却想,哪个港星都没他好看。

    回家,陈康和大河石头兄弟俩在院里玩柳凤年送的陀螺。陈康已和二人混熟,与兄弟俩设想的不同,这个小几岁的弟弟似乎天X里有GU不服输的劲头,不甘于当他们的跟班,做什么都要求和他们同一级别的待遇。

    b如玩陀螺,大河规定按年纪大小决定次序和次数,最大的先玩,可以玩三次,老二后玩,玩两次,老幺排最后,玩一次,非常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