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深宓可以下床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後的事了。

    卢植被押解回京,而接替他的董卓也在同一天接掌讨灭h巾事宜。

    营寨内皆有士兵在议论此事,不过都是在私下,魏深宓因为身T还乏力,所以就算待在医帐内帮忙也没有太过劳累。

    这会偷了空休息,跑到了帐外走走。

    从进来之後她就一直很安份,一来是想说卢植本人她没兴趣,再来就是不想节外生枝,但如今这时大将换成了董卓,她就很想去看看。

    按照这个路线发展,如果这次没看到,之後可能就没机会看到了──

    魏深宓状似漫无目的地走,却按着记忆往主帐走去,走到主帐前不远,她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帘帐正好被放下。

    什麽也没看到。魏深宓可惜地叹了叹,也不纠结,正想离开往回走,她被一名兵卒叫住。

    「喂你!」

    魏深宓不甚确定的转回头,不解地望着叫住他的人,因为不能说话,所以她仅以眼神表达。

    「叫你不会应声吗?」他见她都不说话,蹙眉瞪她,魏深宓连忙b了b自己嗓子再摇手,示意她不能说话。

    「原来是个哑巴……」他面sE这才稍霁,把拿在手上的水桶递给她,「大人要用水,去营外提水!」

    魏深宓点头,接过了木桶,走出营寨,往营寨旁不远的河流而去。

    营寨外几里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大军驻紮此地时的生活用水都是取於那处,通常魏深宓只有在夜半时分想偷偷洗衣和洗澡时才会过去。

    如果说是大人,应该是董卓吧?所以她等等可以藉由提水看到他的真实面貌罗?思及此,魏深宓竟兴奋了起来,愉快地往溪河走去。

    已是冬季,方才一波细雪刚停,地上还是一片白sE平雪,未有足印,虽是已近午时,但天气还是没有暖和多少,魏深宓一边走,一边为双掌呵气。

    走到溪河处,不远的树下有一马和一团东西。

    魏深宓探头看了看,走近了才知原来那团黑是人,只是穿一袭黑sE斗篷,靠坐在树下。

    但是这麽冷的天只穿斗篷会冷Si吧?还是他根本就是Si了?还是──魏深宓也没有耽搁脚步,拎着木桶赶紧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