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太师府内天还未亮,奴仆已动了起来。

    玉磐和珠落两人捧着铜盆往寝房走去,还未推开门,已能听见房内两人温语,玉磐与珠落对看一眼,不禁莞尔。

    「奴婢玉磐、珠落来为太师、夫人梳洗。」门口恭敬地禀报,随後传来董卓平淡的一声「进来」。

    玉磐和珠落进来时,恰见魏深宓正在为董卓穿衣。

    魏深宓正拉拢他襟领整了齐,然後接过他手上拿着的腰带yu帮他缠上,董卓抬手yu拿搁在铜盆布巾,恰逢魏深宓拿过腰带双臂正合抱着他,他只好又放了手,玉磐见状连忙放下手中铜盆,走到珠落旁边将她手中铜盆上的布巾拧了给董卓。

    魏深宓正将腰带弄好,董卓便将浸了温水的布巾摊开,亲自替她擦了脸。

    「唔。」

    布巾覆上她左颊,她下意识地闭上左眼,抓住了按着她右肩的他的袖袍,看着这人动作轻柔地从左颊擦到左额,然後又将布巾换面,再从右边抹到额上。

    「好了啦,你再擦下去就要脱皮了!」拍了他手背一下,魏深宓抗议道。「快点去坐着啦,不然要来不及上朝了。不是让我给你束发麽……」说着,b他这正主儿还着急,甚至走到他身後推他往前去了。

    「好了、好了,我自己会走。」然後便将她拉到他身旁,自己走到妆台前坐下,倒没有半点尴尬扭怩之态,理所当然。

    玉磐和珠落见此也没闲着,将铜盆放在一旁的案上後,一人去为魏深宓挑衣,另一人已在整理床榻。

    魏深宓动作俐落的替董卓绾起长发,再为他束发戴冠,动作做来得心应手,如此巧手有时也让玉磐自叹不如。

    「宓儿手巧。」见她弄好,他俯首赞赏地亲了她颊面。「那我这就去上早朝了,你今日就别晨练了,回床上再睡一会?」

    「不用早膳麽?」魏深宓拉住他衣袖问,见他不若以往要先去用膳而是要直接上朝,有些不明白。

    「不了,早朝事毕众臣还有事要商议,那时会用。」本想让魏深宓送到房门就好,未料她不肯停步,他只得让玉磐拿过外袍披在她身上,才牵着她往外走。

    魏深宓颔首,想起群臣商议起事情免不了又是伤胃的饭局,只得叮咛。「嗯,回来若是饿了我再帮你做饭。」

    牵着她跟着他一起走向大门,在前院之前他停下,魏深宓也跟着停下。

    「约莫午时後才会回府了,午膳记得吃。」

    「嗯。」魏深宓也没打算继续往前走,近日他上朝总会让吕布和张辽跟着他的马车一起护送他上朝,而他从不让外人见着她,所以这会更是不可能在他眼皮下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