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封玉锵就遣人请了鹧鸪哨过去,到了近前,鹧鸪哨看见右边桌上两盏茶,心里也就明白了。鹧鸪哨奉茶时封玉锵倒是高兴,一旁的乌玉欣面上却有尴尬有委屈,但也见得几分歉意。昨晚她吃了封玉锵好一通说教,说她不顾一众徒弟的颜面,幸亏鹧鸪哨是正人君子,否则若真折了妍儿,都玉锦X情刚烈如何能放过她?

    乌玉欣过了那混劲,心里也懊悔非常,都玉锦当日试婿,虽然没下嫁那不淑之人,但是自那以后便与师父再不亲近。若非如此,即便都玉锦下嫁以后发现丈夫不端,让他收拾包袱走人也就罢了,何至于断了与云水衣师徒多年的情分?昨夜她带着封门仙去捉J,如果真的让她看见什么好事,封门仙伤心难过,难免会恨她无情。她这一番胡闹,得亏鹧鸪哨没做下好事,否则她竟不知该如何收场。

    等鹧鸪哨奉了茶改了口,乌玉欣便端了一炖盅给鹧鸪哨,她面上虽还有些尴尬,但也见得些赤诚——“仙儿昨夜酒醉,贤婿怕是照顾了一夜,我今早炖了这虫草乌J汤,补气养生,贤婿喝了吧。”

    封玉锵看鹧鸪哨脸上红红白白,怕他不肯领乌玉欣的情,于是连忙帮腔道:“这汤你师母炖了两个时辰,如今贤婿血脉已通,不似从前血不受补,应当多养养。”

    封玉锵是怕鹧鸪哨心高气傲,心里不肯放过乌玉欣,这夫妻俩哪里知道,乌玉欣那一番话到了鹧鸪哨耳朵里早就变味了——细算时辰,乌玉欣被封玉锵揪起来炖汤的时候,正是鹧鸪哨不依不饶封门仙的时候,他把人家nV儿吃g抹净不说,事后还要喝丈母娘炖的滋补汤药,这事怎么看怎么不成T统。

    望着手里的J汤,鹧鸪哨不禁满心尴尬,乌玉欣这一碗碗的药膳补下去,最后全是自家nV儿消受了,再想起他昨夜冲乌子欣发的那一通火,心中不禁内疚,于是便连忙道了声多谢岳母大人。

    封门仙睡到晌午方醒,醒来就看见鹧鸪哨正身坐在床前,神情古怪非嗔非喜正看着她。

    “喝了。”

    鹧鸪哨说着递过来一碗汤药,封门仙一闻,发现那汤是醒酒汤,于是便咕咚咕咚乖乖地喝了下去。

    鹧鸪哨看封门仙乖觉,不禁心生怜Ai,随即将昨夜乌玉欣如何试探,今早他如何奉茶改口,一律与她说了。封门仙听了这一番话是先惊后喜——惊的是乌玉欣竟如此大胆,这下恐怕少不了受罚。喜的是他们二人终成了夫妇,也算得上美满。她含羞一望,发现鹧鸪哨却面沉如水,她满心以为鹧鸪哨是恼怒乌玉欣,于是便连忙劝和到:“师兄,我师母下手是重了些,师兄放心,我师父一定罚她。若是让祖师婆婆知道了,只怕她有的受苦呢,师兄别气恼,就饶她这一回吧。”

    然而鹧鸪哨还是不动声sE,无论封门仙如何扯着他撒娇,他脸上就是不见笑意,嘴里也不言语。封门仙生怕他恼大发了,此刻也不顾自己不着寸缕,径直就钻进鹧鸪哨怀里撒娇讨饶。

    “好师兄,别气了别气了。”

    鹧鸪哨叹了一口气,这丫头实在不晓事,看来他还是得提醒提醒她——

    “你叫我什么?”

    封门仙闹了个大红脸——鹧鸪哨已经奉茶改口了,她自然也得改口,可是她心里羞臊,嘴上叫不出来,g脆爬回被窝里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头看着鹧鸪哨。

    “我叫不出口。”

    “昨夜叫了一夜。”鹧鸪哨说。

    “师兄还提这个!臊Si人了!”封门仙扯过被褥捂住了头,昨夜她虽然酒醉,却不至于失了神,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是如何孟浪y逸,鹧鸪哨又是如何勇猛不饶。一夜t0uHUaN尚在眼前,此刻被鹧鸪哨一提更是要不得了,封门仙又臊又怒,只能装缩头乌gUi。

    “从前不臊,如今已是夫妻,倒是臊起来了?”鹧鸪哨把封门仙从被窝里扯了出来,弄得她头发纷乱,脸上凭白生出几分稚气来。她在鹧鸪哨的钳制下扭来扭去,可无论她如何挣扎,鹧鸪哨就是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