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寄语>修真仙侠>赛博心跳 > 往事
    我并没有起身整理自己,只是伸手将下体里的两根阳具抽了出来,被堵住一整夜的阴道骤然放松,让我忍不住发出了闷哼声,好在符嫚儿没有被惊醒。将那两根湿漉漉有些粘腻的假阳具随意放在了一边,我看着将我拢住的符嫚儿,她沉睡的脸庞十分沉静,此时倒是能看出我和她作为亲生姐妹的相似之处,平日里她的气质和装扮总是让人忽视我和她之间相似的相貌。

    阖了阖眼睛,我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不愧是符嫚儿,哪怕五年没见,她只消一出现,就能将我的生活重新拉回少年时的混乱生活。

    自小我就知道自己对秦勤的情感不同于符嫚儿,符嫚儿几乎是一直在秦勤眼前长大,她自然将秦勤视作母亲,可我每个月才能见到她们俩一两次。哪怕如今是赛博时代,但真正将自己化作赛博格的人并没有多少,大都只是改造自己一部分无关生命的外肢,于是这个从我童年就隔三岔五出现在生活中的赛博格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神秘感。

    她的脸庞有一半都是金属打造,另一半还能看出她原有的肤色,替她做赛博格手术的周组长水平高绝,金属和原肤的连接没有丝毫伤口和增生,平滑得如同秦勤天生如此。

    我已经四十五岁了,虽然在这个年代这还能算是青年,可儿时的记忆也已经隔了几十年,但我依然能清晰地记得小时候每次见到秦勤和符嫚儿,我都会用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看秦勤,她是那么不同而强大。我不知道她的眼球是不是原生器官,可她浅棕色的瞳色总是有魔力一般,只要对上她的眼睛我就挪不开神。

    十五六岁时我真正意识到自己难堪的暗恋,主动去找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却说这是正常的依恋,每个孩子都会对自己潜意识的父母产生依恋,只是我的表现更加突出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

    我的养父母才是我认定的父亲母亲。

    因为认识到自己的情感,我自十五六岁就避开了秦勤,顺带着避开了符嫚儿,每个月的见面能翘就翘,不能翘就草草见一面完事。偶尔我会看到秦勤眼里流露出的不解和伤感,还会痛恨她作为赛博格却拥有比许多人类还要丰富的情感——高度发达的神经网络能让秦勤捕捉任何一丝人类情绪,而她自己本身保有的人类理智能让她自如地选择自己流露出的情感。

    符嫚儿似乎也有些要醒来的迹象了,她用手将我往她怀里压了压,咂吧了一下嘴,又恢复了平静。

    符嫚儿就是那个将我拉到混乱生活的人,十八岁的那个夜晚过后,后来将近十年我都沉浸在无休止的性爱当中,也是从那时起我意识到自己想要被秦勤抚摸,被秦勤拥抱,想要让秦勤冰凉的金属手指揉捏我的胸脯。

    这样的本性让我在那十年里与无数女性交欢——大多数还是符嫚儿,可符嫚儿总是会有失踪去过“自己的时间”的日子,哪怕是浑身赤裸着求爱的我也没办法阻止她。

    28岁那一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向秦勤迈出那一步,主动搬到她住的研究所宿舍,每天用各种小动作暗示。秦勤并不是完全的机器人,她也从没将自己看作是我和符嫚儿的母亲。她一直让我们直呼其名,而不是叫她“妈妈”。

    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很多,不过是三个月,秦勤就在我的设计下推倒了我。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小动作,可她还是和我交往了。

    我的思绪被床头桌上正在跳动的银色关节打断,昨晚我安慰符嫚儿说我知道秦勤没死,但说真的我的心中也并没有底。

    变成完全程序化这件事,其实十几年前秦勤就告诉过我,那会我还没有来酒吧当调酒师,符嫚儿正在失踪过“自己的时间”,而我正和秦勤在老研究所的家属院过着美好的二人生活。

    我问她为什么要成为赛博格,因为当时会选择成为赛博格的人大都身患绝症才会铤而走险,而秦勤却是完全的康健人。

    时间太过久远,我已然记不太清秦勤的具体回答,只记得她大概说的是,这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一项实验,她就是那个自愿的小白鼠,她往后还会朝着完全程序化的方向走去,争取在这个世界上不留下任何肉体载体就能活下去。

    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知道我必然会有失去她的那一天,只是自私地祈望她能够在自己寿终正寝后再“完全程序化”。奈何天违人愿,这样厮守的生活只过了半年,符嫚儿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