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care啊，你玩这行的你不知道？＂说罢拍拍他哥的背，背上的汗还没干摸上去凉飕飕的，景元也不嫌弃，看应星的时候带滤镜怎么瞅怎么可怜。
应星有被暖到，气氛正好，景元趴在男人身上让他讲讲，说这样以后就不会在做了。
＂有什么好讲的，大半夜的吓不吓人，我忘了。＂
＂你没忘快讲，还有两个小时天亮，讲完我们去洗澡，今天初三市中心菜场开门了去买那儿的甜豆浆和米饼。＂
＂早上吃这么多糖你小心血糖。＂应星吃痛喊了声，胸肌上出现了一个带着口水的牙龈。
景元趴在他胸口假寐，也只有到过年才有这机会，他们职业特殊平常压根没节假，恨不得一人拆成两人用。他在心里算算时间，年初五迎财神他和应星就得回A市他哥值班，在到初七大家陆陆续续要复工了，这日子偷一天算一天。应星絮絮叨叨讲自己的梦，说出来的话就和他本人的报告水平一样，流水账一点也没铺垫渲染，明明挺恐怖的硬是能给他说成研究汇报。
二队去年年初接了个案子，蛮敏感的猥亵案还是发生在未成年身上，家长关注的不及时，当事人是个小姑娘，平时就很文静不善表达，等到东窗事发，人直接从天台跳了下来，现场惨烈，年纪小骨头软，跳下来已经没救了。她父母还不肯警察尸检，闹到他们大队里纠缠了小半年，导致工作难度直线上升，景元几乎在办公室里看不到应星，负责人在三楼法医科焦头烂额。
本以为应星是被案子影响最近压力大没缓过来，没想到到了故事的后半段景元从应星身上直坐起，撑在他哥胸口惊愕的问道：＂你，你看到了谁？曾全大？！＂
应星点头：＂是，还是个福利院的保安。＂
＂草！哪个福利院的你梦到没？＂
应星摇头说他梦里没看清，但他知道那个福利院：＂菩提福利院，我要梦也只会梦到这一个福利院，当时师父找了我好多年，我被我妈那不靠谱的亲戚扔过去了。＂
一时之间，景元的脑子里冒出来很多问题，他没想到过个年还会提到曾全大这个人。因为二队没接手所以看不到内部文件，即便应星知道曾全大也不可能连这么细的内容都清楚，尤其是曾全大死前已经改行很多次还坐过牢，在菩提福利院当保安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景元算算时间，那会儿应星差不多就是五六岁，之后怀炎就把人领了回来，这也太巧了吧。
应星拍拍景元的脸问他在想什么，保持乌龟仰头的姿势撑在自己身上已经很久了，外面太阳渐起还要出门买早饭，再窝下去连人带被子都要臭了。
信息量太大，景元还没缓过来，他跟着他哥俩人光着屁股去浴室洗澡，因为搞了一晚上谁也吃不消，打算吃完早饭回家蒙头大睡。
秦岛空气质量很好，冬季气温够冷，水边雾凇沆砀，家里离菜场不远就打算顺着路走过去。一路上景元把手插他哥口袋里取暖，最后发现他哥出了门压根不供暖，于是反客为主自己当小太阳。
他问了应星很多问题，有关菩提福利院的以及曾全大的，应星知道他手上的案子和这有点关系，但时间久加上他年纪小很多细节也记不清。
提到这个福利院他心里就很不舒服，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和曾全大有点关系但又不仅仅因为这个人。
景元突然道：＂不是还梦到个男的吗？哥你知道他是谁吗？是不是曾全大？＂
应星摇头：＂看不清，但应该不是，那个男的身高中等不到一米八，人也不胖，和之前猥亵案的嫌疑人差不多。＂